道教养生的主体精神,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我命在我不在天”。在道教中,不管是道教的教义还是打坐修炼、炼丹服食、行气导引,无不在体现这种精神。道教经典书籍不管是《养性延命录》还是《真气还元铭》、《悟真篇》都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养性延命录》在陈述了“我命在我不在天”这个基本命题时还有所发挥:“夫形生愚智,天也;强弱寿夭,人也。天道自然,人道自己。” 而《悟真篇》则从金丹修炼的角度来阐述:“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悟真篇》与《养性延命录》代表了道教在生命问题上的基本看法。
道教的教义是重德贵生的,是积极进取的,相信人的生死是可以由自己掌握的,生命的主动权就操纵在自己手中,也就是人道自己。这种生命自主思想,集中表现为坚信生命演化过程是可逆的,人可以凭借主观努力,逆转生命演化之路,复归到生命的根源上,实现生命形态的转化而逃离生死之度数。
这种逃离死亡是不可能的,但是延长生命确实可以的,道士收徒很多喜欢招道童,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小孩,自身的先天阳气很足,修炼起来更快。最怕是男的七八五十六,女的七七四十九。这些先天阳气已尽,男的开始衰老,女的更年期,人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虽然也可以修道养生,但是要花费的功力比那些先天阳气未尽的人更多。所以修炼要乘早!
转回话题,这种“我命在我不在天”的观念来源于春秋时的“方仙道”,通过神奇的想象来抒发生命自我控制与身心自由的理想。道家的大师级人物庄子对此也津津乐道。《庄子》书中描绘了许多具有生命自由境界的理想典型,他们的肌肤像冰雪一样洁白,容貌像婴儿那样年轻,据说吸风饮露,不食五谷,生活逍遥自在,能够乘云气,御飞龙,游于四海之外,能够与“造物者”共游,与“处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行动已经可以不受条件限制。
道家塑造一系列“合道”脱离“生死”的神仙,《庄子在宥》记载,黄帝的老师广成子因“抱神以静”,修身一千二百岁,形体却没有衰老的迹象。《列仙传》等书称,曾有彭祖,因修习“吐故纳新,熊经鸟申”的方法,活了近八百岁,形体依然健康。像这样通过一定的学习途径而延年益寿的故事传说在上古的文献中有不少的资料,它们无疑给道门中人很大的启示,从而形成“长寿”是可以通过一定的学习途径而获得的观念。
另外,道教的生命自主并不是理论化,而是通过具体的养生修炼相合的。道门中人自古就有仰以观天象,俯以察地理,发现某些生命的存在可以发生形态的转化,如华佗的《五禽戏》就是通过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作为道教的一种养生之术。如《抱朴子内篇》记载猕猴寿八百即变为猿,猿寿五百岁则变为玃。不仅飞禽走兽,自然界的一切事物都是千变万化的,变化乃是事物存在的普通现象:“改更而为异物者,千端万品,不可胜论。” 道教甚至认为这种变化可以越过种属类别。
谭峭《化书》就说:“老枫化为羽人,朽麦化为蝴蝶,自无情而之有情也;贤女化为贞石,山蚯化为百合,自有情而之无情也。”不论其中所描述的生命形态之改易是否事实,我们从字里行间都能够品味出道门中人对于生存环境诸多事物的观察是认真细致的,他们从观察中感受到变化的普遍性,从而与自身生命形态相类比,激发了变化自身生命形态的愿望与热情。在对客体的观察与认识过程中,道门中人也认识了自己,坚定了“我命在我不在天”的主体精神,以激励自身的养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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